果斷同義詞的問題,透過圖書和論文來找解法和答案更準確安心。 我們找到下列問答集和資訊懶人包

果斷同義詞的問題,我們搜遍了碩博士論文和台灣出版的書籍,推薦A‧艾德華寫的 日本第一的猶太商人 和林幸惠的 心光有愛:映照生命的幽谷都 可以從中找到所需的評價。

這兩本書分別來自天蠍座製作 和經典雜誌所出版 。

中國文化大學 俄國語文學研究所 謝麗薇所指導 張詩旻的 杜斯妥也夫斯基長篇小說«罪與罰»中構成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形象的創作手法 (2006),提出果斷同義詞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杜斯妥也夫斯基、恐懼、心理。

接下來讓我們看這些論文和書籍都說些什麼吧:

除了果斷同義詞,大家也想知道這些:

日本第一的猶太商人

為了解決果斷同義詞的問題,作者A‧艾德華 這樣論述:

  這不是一部古老的猶太經典,而是一部現代猶太人的賺錢經典!   在當今世界上,猶太商人被公認為「世界第一商人」。這一美譽除了表明世人對猶太商人經商理財的才幹的服膺和激賞之外,還於無意中折射出人們對猶太商人作為商人的最典型、最純粹、最理想的代表的一般認可。   在世界各國的商人中,經商手段各有不同,理財才幹也自有高下,但無論就民族的起源及其地理環境,還是民族的歷史遭際和社會處境而論,能同商業活動的展開條件和商人本身的社會屬性有如此高度吻合的,唯有――猶太商人。   世界上各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商人,各民族的商人都有自己的特點,然而,唯有猶太商人卻以其獨具的民族特性,突顯在

一切其他民族的商人之上;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像猶太民族那樣,在二千多年的時間裡保持著「純經濟形態」的存在,形成了一以貫之的商業傳統;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像猶太民族那樣,在長期寄居於其他民族的社會中,備受岐視,迫害乃至殺戮,卻一次又一次以「有錢人」的形象崛起,以至於猶太人幾乎成了錢的同義詞;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像猶太民族那樣,在缺乏牢固的血緣和地域紐帶的情況下,以一部《塔木德》作為民族智慧的結晶,以它來解釋《聖經》的猶太典籍中,已經早早地包含了現代商業合理精神和現代法制形式化傾向的胚芽,以至被人們認為是現代資本主義精神之源;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像猶太民族那樣,在現代商業體

制及其運行機制方面有過如此眾多的貢獻,從商法到基本經濟學概念,到市場運作構件,到實業組織形式,都留有猶太民族的不可消除的印跡;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像猶太民族那樣,以僅僅一千四百萬人口的小民族身分,卻在當今金融界、實業界擁有如此之大的影響,猶太商人的經濟實力已經成為今日世界上少數幾支最強大的經濟力量之一!   一句話,世界上沒有第二個民族像猶太民族那樣,同人類社會的商業發展有著如此原初、如此密切、如此連貫、如此成功、如此超越時代的吻合!   因此,想賺錢的話,就要用猶太人的賺錢絕招來做生意,幾千年來,原則不變,只是作法不同,可仍是一代又一代的大賺其錢,這其中的奧祕都在本書之中!  

杜斯妥也夫斯基長篇小說«罪與罰»中構成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形象的創作手法

為了解決果斷同義詞的問題,作者張詩旻 這樣論述:

在俄羅斯文學史上,杜斯妥也夫斯基一直是一位受到爭議和令人不解的文學作家。儘管如此,許多讀者及文學批評家對他的創作仍給予極高的肯定,對於他創作天分更是給予高度評價。杜斯妥也夫斯基被稱為俄羅斯民族哲學家。А.З.Штейнберг對於他與俄羅斯之間的相互關係曾下了以下的注解:「若想了解俄羅斯那就必須體驗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俄羅斯,若了解了杜斯妥也夫斯基,那你也就了解了俄羅斯。」Н.А.Бердяев稱杜斯妥也夫斯基是一位偉大的藝術家,更是一位偉大的哲學思想家。他描繪人內心的特殊手法,使他有別於與他同時期的文學大家。「他是才華卓越的辯證論者,也可稱他是俄羅斯的形而上學者...。」究竟杜斯妥也夫斯基

為這個世界帶來了什麼?是他世界級文學作家的封號或是因他的出現使得文學的風格更加豐富?這樣的問題不論是與作家本身同時代的作家、文學批評家或是外國的文學理論家乃至於現代的我們都在試圖找出一個答案。С.Цвейг對杜斯妥也夫斯基有這樣的想法:首次見識到杜斯妥也夫斯基的魔法,雖然僅是瞬間,但這魔法卻能開啟並掌握我們內心最深層的世界。而在這被施了魔法的瞬間,作者讓我們有能力用自身的力量去感受、去同情或憐憫作家筆下的主人翁們。而作家更是有本事地「帶著他虛幻離奇的手法去挖掘到人底層的根部,而這根部即是人性」。根據С.Цвейг的見解:在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創作中「主人翁用自己沾滿血污的雙手,站在善與惡的分界點上

,再一次重新決定如何解決問題。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持續貫徹著自己的混亂;在這當中,每個人物都有自己發聲的機會,但在同時他們也有所謂的代言人(發聲者)。他們像在另一個第三世界,在這世界當中,有新的基督、蒙難者和預言家,作家筆下的人物在另一個世界裡鋪設自己的人生道路。」俄羅斯的哲學家В.С.Соловьев也曾說:「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創作是因著全人類緊密又自由的基督徒思想,在基督的名裏,產生了兄弟般的情誼」。因此,根據В.С.Соловьев的說法,作家的思想是:「基督教是介在全然的人與神之間,而這所謂全然的人,他的軀體必定充分地存在著神」。在這裡所要解釋的觀念是:作家所樹立出的「人」是要在永不滅亡

的靈魂體裡保有「火花」。這閃爍的火花存在於每個人的靈魂中,即便是最低下、最黑暗的人也同樣保有這樣的火花。杜斯妥也夫斯基對於人的執著,從他自己曾說過:「在人中找人」的堅持中可以了解,在這樣的原則堅持中,他的作品充滿了獨特又濃厚的人道主義精神。他深信,每一個人,甚至是那無惡不作罪大惡極的人,在他們的靈魂內也會有所謂「神的火花」,也因此他對人最終在選擇善與惡時的答案,充滿信心。對於鑽研復調文學作品或深入研究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人物語言對話或形象的人來說,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作品就有大量的材料可供分析、探討或研究。因為他的作品總是充滿了突如其來、異於常人的多樣化,甚至帶有經過「變種」的文字,在作品中表現出最

強烈的表達。也因為他的作品的特殊性,著名的文學理論家巴赫金(М.М.Бахтин)將他的專著獻給這位偉大的作家,並將作家的小說定義為「復調小說」。而所謂的「復調小說」在本質上是包含了許多大量無交集的聲音與意識,不同人物的許多聲音即是完全符合條件真正的復調,如同巴赫金所提及的:「非數量繁多的性情及機運共同存在於一個統一的宿命世界裡,也非作者在他的作品中延伸他一致的意志,但正是這種大量的價值相同意識在這裡相互結合,並在相關連的一些事件中保有了自己的無交集點。」無論是在今日或是在從前,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創作總是引起大眾廣泛的討論或研究。舉例來說,根據Г.М.Фридлендер的見解:「杜斯妥也夫斯基

總是站在生命的角度去觀察人,他藉著典型的代表人物及特殊的情況,明示或暗喻的來闡述出與人有涵意的新切身關係,新類型及性情。」,許多在杜斯妥也夫斯基創作中所出現的個性與事件都是作家蓄意在歷史問題或典型形象及世界文學的主題中所「佈局」好的;他絕妙地深入至另一種形象及情況的哲學涵義,並用他筆下的人物來強調俄式的生活。另外,作家對於生命也擁有絕妙的洞悉能力,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能反映在他藝術天分的廣度、哲學的深度及作品對人的省思。另外,關於《罪與罰》這部小說中的人物,按照Н.М.Чиркова的說法:杜斯妥也夫斯基的主人翁們 - 拉斯柯爾尼科夫,瑪爾美拉朵夫及索菲雅形成「獨特的三位一體,結合了福音書的形象涵

義:壓迫者,收稅人及娼妓。福音書系統般地隱喻即是情節的象徵性計畫。」高度的情節發展「緊湊地尋根探底,試圖達到人最深層的本質,碰觸人在生命中注定苦難的理由」;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主人翁的這些特點對於讀者或作者本身都是非常吸引人的。而現今的讀者更把注意力擴展到靈魂、善與惡、美與醜、公義與非公義的問題,甚至存在主義的靈魂對話,而這所有的要件就是使得杜斯妥也夫斯基聲望屹立不搖,乃至於現今的我們仍然著迷在杜斯妥也夫斯基的魅力當中。本論文研究的主要方向是從語言的角度來重新認識費多爾•米洛塞維奇•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文學作品《罪與罰》,其理由及動機如下:第一,作者所彰顯出來的並非微小等級的程度,而是一部有關思想

問題的作品。因此在作品本文中任何的段落或是章節,無論是作者有意識的作用力結果,或是潛意識行為,我們都不難發現作者的身影。這是根據Ю.И.Караулова所指出的:「語言個(人)性化緊跟著作品本身的內容,並且掌握語言的系統。」作者按照種族社會文化群落的語言方法,和任何一種規則的名詞變化,兩種情形都擁有所謂的個體性。第二,作品本身就如同個體化的創作結果。它創造出一個明確地讀者相同或是相異的寫照。Б.А. Тураева曾說:在接受(收)者的潛意識中,作品中的世界是可以替換的。第三,細看作品,我們不難發現作品本身就是由一些一致性種類的信息所構成。信息是一部作品中最主要的範疇。文藝作品本身設定了明確

的信息,並且按著語言的系統將此信息編碼,而該信息也在文藝作品中給了最複雜地不同計畫的預測(企圖)。作品本身的語言按照以下幾種信息所構成:-實際的情況。關於主體的表現,事件的表象(真實的)或是想像世界的情報(資料)。-情緒(激情)。作者所描繪的也正是作品人物所展現的,在作品本文當中所有的感受、煎熬、情緒的狀態、動機;人物情感的關聯通常與他們的價值對象相關。適當地情感,如同規則般,能夠反應作品本身的“價值”信息。而所謂的價值哲學並與明確情況的事務語體相結合,這就是“評價”信息。-評價(價值哲學)。在作品中反映了精神道德、倫理、社會政治等的價值定向標。作品中主人翁所有的思想也與創造主人翁的作者相符。

-概念。與作者息息相關,又或者是在作品中密集出現,反應著作者的動機。可以說,整部作品的邏輯是:先由作者所處的環境,再來有事實的發生,接著有作品裡的主人翁們情緒發生,而影響情緒的則是主人翁們本身的價值觀,而所謂價值觀也正是作者最核心的思想。在寫實的文藝作品中,對於信息做不同的安排,使他有不一樣的面貌。語言手法與週遭環境所彰顯出的情緒(感)和不同層次語言有關。這也常在「語言中的文化」方面流露出來,或是在民族語言當中被指出。因此,使用精湛的手法在俄語中傳達情感,А.Вежбицкая認為這需要大量地「積極的」情感(緒)動詞。如同Е.И.Падучева所提及:「語言的本質是可以辨別出完全仔細加工後的

抽象語義範疇,這好似因果性、媒介、情感、氛圍等。但這樣表面的概念世界擺放在語言當中,並不是每一次都能探尋到「生存條件」的差異。所以,在概念裡的差異需要一個可能的解釋,這時,就需要民族性來源引。」對於我們來說,重要的是能夠描繪出俄羅斯民族自覺的特點, А.Вежбицкая結論出四個重要的語義特性,而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文學作品正可以與這四種語義特性相佐證:1. 情緒(感)-在感受以及主人翁自由明示方面,他們直接地表達,並且強調了高度的情緒化以及極度緊張的俄式語言。這都是為了表達情感、情緒,及些微感受而有的豐富語言手法。2. 非理性(非合理性)-強調不可分割的哲學思想、知識、觀點及不可思議

無法預測的對話。3. 非代表-人們無法掌握自身的生活,他們只能憑藉本能檢視侷限地生活事件。傾向俄國人的宿命論,恭順、聽話。該文學作品當中,缺少一個如同作者般的代表,極力朝向自己的目標前進並企圖達到目標。4. 喜愛道德寓意-這無疑是人類生活的道德測試,強調善與惡的抗爭,喜愛在道德的邊緣與範疇內下結論。 Н.В.Кулибина分析俄國文學作品時,特別以「恐懼」及「害怕」這樣的字眼提出說明:「這樣的語義領域,在其他的語言中所能傳達的,僅僅只是與字面相等的人類情感(或是情緒);但在俄語裡,同樣的語義領域不論是在距離我們不久的現實或是僅從歷史的根源來看,都具有強烈的特殊民族性?」,由於這些單

詞的幫忙,我們可以更加明確了解每個時期的生活形象。我們可以在十九世紀А.П. Чехов的短篇小說«Человек в футляре»,或是二十世紀的В.Пьецухом短篇小說«Наш человек в футляре»當中略知一二。而杜斯妥也夫斯基的小說作品當中更是帶有這樣的特質。根據Д.С.Лихачев的說法:杜斯妥也夫斯基文學作品當中所有環繞主人翁們的世界,無論是人群或是各種自然條件或是環境,都帶有無法想像的「震盪的感受」,而在這樣的條件之下,語義領域相對地變為更加重要。關鍵詞(Ключевые слова)是該小說本文當中最重要的思想形成基礎,它在其中靈活地穿梭,它的特點是高頻

率的出現。如同Е.Вольф所指出:關鍵詞在小說本文中能夠形成微結構,還能延展或是壓縮小說本文的密度。關鍵詞的功能在於它們能滲透整部文學作品,創造出語義複製的不同方案,在小說本文中實現冗餘的語義思想。它們常形成固定的語義範疇,和「詞」互相牽連,與作者實現意圖有直接關聯。杜斯妥也夫斯基想要展現給讀者最大值的現實,切合現實的語義,及確保無誤的傳遞訊息,因此,他在小說本文當中加入了明確的語意範疇。在自己的認知下,人的精神(靈魂)形成,對於自己無法無天的權利及特殊情況深信不疑,這正符合杜思妥也夫斯基向讀者所指出的,主人翁的精神(靈魂)經由驚恐、害怕、折磨的淨化而產生了動搖。為了要描繪出這沉重的心理變化

過程,這樣的過程絕非恰巧被作者塑造成為「罪」,亦或是被作者在五個章節中刻意拉長的效果;作者僅想描繪出自己筆下的人物那種內心強烈又深刻的煎熬,而這些主人翁也因這作者所描繪而各自有了不同源頭的精神煎熬。首先,這些精神煎熬,它們與拉斯柯爾尼科夫的意識有著不可變換性。它們只發生在他自己本身身上,不可能停留在人類共同體以往或以外的部分。「作為人」須憑藉良心才有憐憫的能力,並且無法忍受不公不義及道德威脅個人。拉斯柯爾尼科夫在這裡完全無法扮演殺害者的角色。第二,精神折磨牽引出主人翁難以令人忍受的特殊情況,他自行與他人、外界切割,孤獨、寂寞至始至終包圍著主人翁;然而,這一切並不是良心的譴責,也非主人翁對於自己

罪行的悔過,他所不能忍受,不能理解的是「壞」念頭佔據了他。Афанасьев如此評斷日益暗淡的拉斯柯爾尼科夫的意識:對於拉斯柯爾尼科夫來說,讓他「內心火焰」逐漸黯淡,喪失與其他人自然地生活,到最後他甚至失去他個人的意識,這一切都並非是拉斯柯爾尼科夫錯謬的思想。在他自身的觀念裡,這些帶著騙術對全人類有用的人,他們都被列入了某些特質的「記號」。主人翁內心如此「分裂(раскол)」的本質,為他的精神悲劇拉開序幕。第三,拉斯柯爾尼科夫的恐懼:這些被揭露或彰顯出的部分,比起那些被排斥人物精神上的磨難相比,拉斯柯爾尼科夫的恐懼是較小層次的。第四,不僅是沉思使得主人翁極度疲勞甚至破壞他的精神(心智),還有

他的親人以及與他剛認識並相牴觸的人,在煎熬著他。在這部沉重的小說裡,在拉斯柯爾尼科夫眼前所發生的是「人最不同的存在畫面;一個因生活感到疲倦不堪卻極力克制自己的絕望,幾乎對命運緘默的人,再者,是帶著粉碎的腦袋褻瀆神所立下的規定。接著則是狂熱懺悔,在公理正義中失去希望的人。最後,像似決鬥般...,在小說中所呈現出來的是個個人物大量的情緒,而這一切都保持在人的人格(自尊心)的水平。」 所有這些其他人物所表現出的這種世俗、物質人類的艱難(艱辛),在拉斯柯爾尼科夫看來都是所謂的奴隸,然而他卻渾然不知,他自己被有缺陷的概念,犯罪現象所包圍的世界折磨著。 幾乎每部小說中的人物都在自己所處的世界中

動盪驚慌,在這樣的世界中,他們傷害自己對人的信任,並以不真實的方式存在著。而杜斯妥也夫斯基卻傾向於重新認識人的本質,修正道德精神的規則,衍生出長久以來的人性來替換內心緊繃,精神障礙的人物內心。杜斯妥也夫斯基把人的情緒逼進恐慌,精神錯亂的狀態,主人翁甚至無法挽救這種在夢境中也延續著現實無止盡折磨的情形。相反的,在夢境中拉斯柯爾尼科夫是軟弱地,而意志力也非常地薄弱,但偏偏惡夢的折磨卻又特別尖銳。小說中的夢境是象徵著不自由的主人翁,也代表著極度屈辱的人。人物的情感成為杜斯妥也夫斯基小說情節的線索,而這線索不單貫穿整部小說,還向我們揭露了人在驚嚇的痛苦、驚嚇的殺害,害怕被揭發罪行,以及無法回到從前的恐

懼。 這些驚嚇、害怕、驚恐、可怕等相同範疇語義的詞彙,無論是在作品中的上下文或各種情節的瞬間,或是對讀者們揭示主人翁的情形,從小說的開頭到結尾幾乎沒有缺席。也或許我們可以這麼說: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人物就是用這種不平凡的形象來對抗他自己本身所擁有的恐懼。這些詞彙的共通特徵就是一種「狀態」。一旦拉斯柯爾尼科夫決定要犯罪,他便一直處在一個很特殊的狀態之下。他欠女房東不少債,怕與她見面他是那樣經常陷入沈思,離群索居,甚至害怕見到任何人。可是這一次,到了街上以後,那種怕遇到女債主的恐懼心理,就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第一章第一節)。瞬間的恐懼,在拉斯柯爾尼科夫收到母親的信時,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不一

會兒,信拿來了。果然不錯:是母親從P省寄來的。他接信的時候,連臉都發白了。他已經很久沒接到過信了;但現在還有點兒什麽別的心事揪緊了他的心。他很快地把信拿到唇邊吻了一吻;然後又久久地細細端詳信封上地址的筆跡,端詳曾經教他讀書、寫字的母親那熟悉而又可愛的、細小的斜體字。他不忙著拆信;他甚至好像害怕什麽似的(第一章第三節)。我們再來審視一下拉斯柯爾尼科夫與常人不同的地方,那即是他的內心遭到害怕、驚嚇、恐懼的折磨。拉斯柯爾尼科夫的驚恐,他究竟在害怕什麼?我們從小說中節錄以下的例子。他害怕與跟他要錢的女房東見面,他自己本身這「微小」的恐懼與他企圖謀害的恐懼形成對比:“我正要下決心做一件什麽樣的事情啊,但

卻害怕一些微不足道的瑣事!”他想,臉上露出奇怪的微笑。“嗯……是的……事在人為嘛,他卻僅僅由於膽怯而錯過一切……這可是明顯的道理……真有意思,人們最害怕什麽呢?他們最害怕邁出新的一步,最害怕自己的新想法……不過,我說空話說得太多了(第一章第一節)。他不時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單純人性的恐懼。很快地,他甚至難為情了起來,在他自言自語的對話中,出現了這些對照:“要是這時候我就這麽害怕,說不定什麽時候,如果真的要去幹那件事的話,又會怎樣呢?……” (第一章第一節)拉斯柯爾尼科夫想要成為“超人”的恐懼,他抑制住自己:唉,如果我想得不對呢,”他突然不由自主地提高聲音說,“如果,總的來說,整個人種,全人類,當

真不是卑鄙的東西,那麽就意味著,其他一切全都是偏見,只不過是心造的恐懼,任何障礙都不存在,而那也就理應如此了!……(第一章第二節)然而,愈是接近拉斯柯爾尼科夫他暗自打定主意必定實行罪行實驗的關鍵時刻,愈是在拉斯柯爾尼科夫心中激發起不單純的恐嚇-恐懼:拉斯科利尼科夫這時已經走過去了,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他輕輕地、悄悄地走了過去,竭力不聽漏他們的每一句話。他最初感到的驚訝漸漸變成了恐懼,仿佛有一股冷氣掠過他的背脊。他得知,突然意想不到地,完全出乎意外地得知,明天,晚上七點整,莉紮薇塔,老太婆的妹妹,也就是和她住在一起的唯一的一個人,不在家,可見晚上七點整只有老太婆獨自一人待在家裏(第一章第五節)

。關於罪的念頭-並非理論,而是要件。真實的殺害情景,引領出拉斯柯爾尼科夫整個感受;從恐懼到極端的厭惡:“我這是怎麽了!”他繼續想,更往下低下頭,仿佛十分驚訝,“因為我知道,這我可受不了,那麽為什麽直到現在我一直在折磨自己呢?要知道,還在昨天,昨天,當我去進行這次……試探的時候,要知道,昨天我就完全明白了,我受不了……那我為什麽現在還要想它呢?為什麽直到現在我還猶豫不決呢?不是嗎,還在昨天,下樓梯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是肮髒的,卑污的,惡劣的,惡劣的……要知道,清醒的時候,單是這麽想一想,我就感到惡心,感到恐懼……” (第一章第五節)恐懼(ужас)這個詞包含寬廣的色調手法,作者將它加入意識,自然

而然的反應,在表現情緒(感)掌握方面,它不可避免地接近了“罪”,並且參雜了許多同義詞(下流подло、可惡гадко、低賤низко、胡說вздор、荒謬нелепость)及使用疊詞的手法(增加同一詞彙範疇出現頻率)。儘管拉斯柯爾尼科夫的任務就是戰勝平凡人的恐懼,畢竟實驗恰恰就是戰勝驚嚇的殺害;拉斯柯爾尼科夫慌張害怕地思考著即將發生的考驗,對他自身來說:重要的是說服自己,不論任何可怕的、驚嚇的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因為他有「權力」,所以他不應該是如此驚嚇之人,對他來說,他應該要明白或要害怕的是:他所面臨的界線是「殺」 或「不殺」:從前他偶然想像這一切的時候,有時他想,他會很害怕。但現在他並不十

分害怕,甚至完全不覺得害怕。他解開大衣,從環扣上取下斧頭,不過還沒有完全拿出來,而只是用右手在衣服裏面輕輕握著它。他的手非常虛弱;他自己感覺到,每一瞬間手都越來越麻木,越來越僵硬了。他擔心會放開手,把斧頭掉下去…突然他好像頭暈起來。 (第一章第六節)恐懼這一詞已被作者在語義中添寫運用,在語義中加強「不適」,甚至帶引出一連串負面情緒的詞彙。這裡同時很快地反映出作者對於豎立在拉斯柯爾尼科夫面前問題的看法:我是顫抖的畜生還是權力的擁有者?...。另外,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夢無疑地延續並反應現實中所發生的,這不僅無法緩和他,相反地更加深了他那不相符的心理狀況:拉斯科利尼科夫作了個可怕的夢。離城邊最後一片菜

園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家酒館,這是家大酒館,每當他和父親出城散步,路過這家酒館的時候,它總是會使他產生極不愉快的印象,甚至讓他感到害怕。那裏總是有那麽一大群人,狂呼亂叫,哈哈大笑,高聲謾罵,聲音嘶啞地唱歌,根本唱不成調,還經常打架;常常有一些醉鬼和面貌很可怕的人在酒館周圍閒逛……一碰到他們,他就緊緊偎依在父親身上,渾身發抖。他夢見:他和父親順著那條路去墓地,打從那家酒館旁邊經過;他拉著父親的手,恐懼地回頭望望酒館。(第一章第五節)在小說中的上下文出現了濃縮的「驚嚇」語義,主人翁的狀態被杜斯妥也夫斯基用口頭或是非口頭的方式表現出來。這一點從主人翁所處的狀態可以得到印證:他醒來時渾身是汗,頭髮也給汗水

浸得濕淋淋的,他氣喘吁吁,恐懼地欠起身來。  “謝天謝地,這只不過是一個夢,”他說,於是坐到樹下,深深地喘了口氣。“不過這是怎麽回事?我是不是發燒了:作了一個這麽豈有此理的夢!”  他全身仿佛散了架;心煩意亂,鬱鬱不樂。他把胳膊肘放到膝蓋上,用雙手托住自己的頭(第一章第五節)。縱然有瞬間的空白,但殺害老婦人的場景仍全被驚嚇的情緒所佔滿。這裡我們可以說,男主人翁的恐懼是出於突如其來的「犯罪事實」:他越來越害怕了,尤其是在完全出乎意外地第二次殺人以後。他想快點兒逃離這兒。陌生人又拉了一次門鈴,又等了等,突然急不可耐地使出全身的力氣猛拉房門上的把手。拉斯科利尼科夫驚恐地瞅著在鐵環裏跳動的門鉤,隱隱懷

著恐懼心情等待著,眼看門鉤就要跳出來了。真的,這似乎是可能的:拉得那麽猛。他本想用手按住門鉤,可是那個人會猜到的。他的頭好像又眩暈起來。“我這就要昏倒了!”這個想法在他腦子裏突然一閃,可是陽生人說話了,於是他立刻驚醒過來(第一章第七節) 。看來,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實驗進行的「相當成功」,儘管這份成功帶著意外的糾葛:在他的計畫中並沒有要殺害女高利貸的妹妹,畢竟她一點兒過錯都沒有。然而,犯罪後的恐懼已經存在於拉斯柯爾尼科夫的靈魂中。犯罪之後的拉斯柯爾尼科夫害怕自己行跡敗露: 他走得很快,腳步堅定,雖然感覺到全身疲乏無力,但神智是清醒的。他擔心有人追趕,擔心再過半個鐘頭或一刻鐘,大概就會發出監視

他的指示;所以無論如何得在此以前消滅一切痕跡。趁多少還有點兒力氣,還能思考的時候,得趕快把事情辦完……去哪裡呢?(第二章第二節) 從另方面來說,不僅是出於自己的驚嚇籠罩著拉斯柯爾尼科夫,還有害怕被揭發;但是恐懼是出於自己所犯下的殺害行為,因為這個行為,恐懼帶出了極端厭惡的情緒層次。我們可以比較一下俄文的страх-ужас,即便這兩個詞彙在中文的意思裡都有驚嚇、恐懼的意思,但在俄文當中卻有情緒程度上的差別:(這裡需要俄語語義字典的引援) 他會扔掉一切,立刻前去自首,這甚至不是由於為自己感到害怕,而僅僅是由於對他所幹的事感到恐怖和厭惡。他心中的厭惡情緒特別強烈,而且時刻都在

增長(第一章第七節)。 突然他驚恐地全身顫慄了一下:“我的天哪,”他絕望地喃喃地說:“我怎麽啦?難道這就叫藏起來了嗎?難道是這樣藏的嗎?”“完蛋就完蛋吧,反正一樣!把襪子也穿上!”他突然想,“踩在塵土裏會弄得更髒,血跡就看不出來了”。但是他剛剛穿上,立刻又懷著厭惡和恐懼的心情猛一下子把它拉了下來。脫下來了,可是想到沒有別的襪子,於是拿過來又穿上,——而且又大笑起來(第二章第一節)。 女高利貸者Алена Ивановна不僅把驚嚇給與拉斯柯爾尼夫,還有她自己的妹妹:“唉,准是阿廖娜•伊萬諾芙娜嚇唬您了!”商販的妻子,一個機智果斷的女人,像爆豆似不停地說。“我看您完全像個

小孩子。她又不是您親姐姐,跟您不是一個媽,可樣樣都讓您聽她的(第一章第七節)。”拉斯柯爾尼科夫自身驚恐的狀態已經接近神經錯亂,出現在身體上顯著地顫抖: 最初一瞬間,他想,他准會發瘋。一陣可怕的寒顫傳遍他的全身;不過寒顫是由於發燒,他還在睡著的時候,身上早就開始發燒了。現在突然一陣發冷,冷得牙齒捉對兒廝打,渾身猛烈地顫抖起來(第二章第一節)。在這句「我究竟是顫抖的畜生或是權力的擁有者?」已經點出這個實驗的本質及豎立在拉斯柯爾尼科夫面前的問題。顫抖一詞用在思想方面即是「出於驚嚇的害怕、顫抖者」,那麼,這就意味著「不允許不擁有膽量」,這是為了自身榮耀,「在所有畜生及所有蟻窩之上」,這也

是為了要將榮耀擺放在自己身上,所以,要停止害怕下去。 另外,有關於「病」的語義範疇分析:「分裂」發生在拉斯柯爾尼科夫身上,並且挑起他分裂的靈魂。這股分裂在他複雜的內在蔓延開來,並在多樣的詞彙中與語義相關的「心理偏差」、「病」,而這些也使主人翁對於週遭環境產生最不正常的反應。這兩方面的「不協調」開始發生影響,這一切分別對主人翁害怕的狀態及思想產生影響。 比起小說中殺害的橋段,發生在主人翁身上激烈的內心鬥爭似乎是來的更為有趣。杜斯托也夫斯基自己曾經寫道:病及病態的情緒是紮紮實實地存在於我們社會的根部。而病態的大眾(這裡指的是環境或是整個社會)對於人所產生的影響,往往會引起非理性的反應,而

小說中的男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正是這樣寫照下的產物。 在小說中呈現在讀者面前的主人翁是看不出健康的形象,他的熱病、他的自我孤立、他對週遭敏感的認知。在這之後,由於他對現實感性的體認,終於併發出了緊張、神經質的熱病,內心持續動盪的煎熬,直到他完成殺害後,更引發出他與世隔離的孤獨感。 我們最先的主題範疇「病」,所衍生出來的詞 「病」、「病的」、「痛」,這些詞通常用來描寫拉斯柯爾尼科夫的疼痛、熱病、虛弱、無力、胡言亂語等。“你好像病得很厲害?”娜斯塔西婭目不轉睛地瞅著他,說“從 昨兒個起你就在發燒,”她加上一句。 他沒回答,手裏拿著那張紙,沒有拆開它。 “那你就別起

來了,”娜斯塔西婭可憐起他來,看到他從沙發上把 腳伸下來,於是接下去說。“病了,就別去:又不急(第二章第一節)。然而拉斯柯爾尼科夫本身,也試著讓自己相信,他怪異的處事態度,都是和他身體的虛弱、營養不良有關。即使在往後的日子裡,他承受的ㄧ切折磨都只是因為他自己生病了,也因為生病了,他對外在事物變得越來越敏感及尖銳: 他坐在沙發上,低下了頭,胳膊肘支在膝蓋上,用雙手捂住了臉。 全身仍然在神經質地顫抖。最後,他拿起帽子,想了想,向房門走 去。 他多少有點兒預感,至少今天,他幾乎肯定可以認為自己沒有危險 了(第二章第一節)。拉斯柯爾尼

科夫的外貌、他的行為、姿勢、行動、說話的習慣,都在在顯示出他是個不健康的人,作者如此強調著: 他那神經質的顫慄變成了熱病發作的顫慄;他甚至覺得一陣陣發 冷;天這麽熱,他卻覺得冷。由於內心的某種需要,他幾乎無意識 地、仿佛想努力注視迎面遇到的一切,似乎是竭力尋找什麽能分散 注意力的東西, 但是這一點他幾乎做不到,卻不斷陷入沈思。每 當他渾身顫慄著,又擡起頭來,環顧四周的時候,立刻就忘記了剛 剛在想什麽,甚至忘記了他剛剛走過的路 (第一章第五節)。在這裡,我們也發現了作者以隱喻的手法來表現「罪」的概念。「犯罪」-「有病的」,「罪」

- 「病」。這樣的方法對杜斯妥也夫斯基是非常重要的概念,由於這樣的概念,在整部小說中,主人翁所有的形象及表現出來的都是「有病的」,就是神經質的狀態糾纏著罪犯: 最初,——不過,已經是很久以前了,——有一個問題使他很感興 趣:為什麽幾乎一切罪行都這麽容易被發覺和敗露,而且幾乎所有罪犯都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他逐漸得出各種各樣很有意思的結論,照他看,最主要的原因與其說在於掩蓋罪行,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不如說在於犯罪者本人;罪犯本人,而且幾乎是每一個罪犯,在犯罪的那一瞬間都會意志衰退,喪失理智,恰恰相反,正是在最需要理智和謹慎的那一瞬間,幼稚和罕見的輕率卻偏偏取代了意志和理智。根據他的這一信念,可

以得出結論:這種一時糊塗和意志衰退猶如疾病一般控制著人,漸漸發展,到犯罪的不久前達到頂點;在犯罪的那一瞬間以及此後若干時間內,仍然保持這種狀態不變,至於這會持續多久,就要看各人的情況了;以後也會像各種疾病一樣消失。問題是:是疾病產生犯罪呢,還是犯罪本身,由於它的特殊性質,總是伴隨著某種類似疾病的現象?他尚未感覺到自己能解決這個問題 (第一章第六節)。在作者這樣多樣性的方法帶領下,我們清楚地體認人的心理及情緒的狀態,而這種方法也與語意範疇「恐懼」相關聯,並且也證明了另ㄧ個思想的迫切性。在「我究竟是顫抖的畜生亦或是權力的擁有者」ㄧ句話中,表達出實驗的本質,而呈現在我們眼前的也正是呈現在拉斯柯爾尼科

夫身上的問題。而顫抖這一詞所運用的正是‘害怕’,出於恐懼的顫抖的概念,還有「不敢」,「沒膽子」。因此,為了拾起「在所有顫抖的處升級所有的蟻窩之上」的這份榮耀,所以要停止害怕。這就是為什麼「恐懼」這個範疇在小說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而恐懼、可怕、顫抖,都是小說裡非常重要的詞彙。 作者向我們揭示了拉斯柯爾尼科夫不同階段的恐懼:第一階段,既擔心又害怕著盤算著他的殺害計畫。第二階段,殺害女高利貸者之後,帶著極厭惡恐懼的心情度日。第三階段,因為害怕被揭露罪行,並且由於無法說服自己是殺人犯的心理意識,因此害怕任何一點風吹草動。第四階段:這是對主人翁最艱困的一個階段,由於他的害怕、恐懼,使他無法像從前依樣

與人交際,親近親人。 在俄語語義詞典中「恐懼(страх)、驚慌(тревога)、不耐煩(нетерпение)」,都是由不安(беспокойство)、害怕(боязнь)、恐怖(жуть)、驚嚇(испуг)、噩夢(кошмар)、神經質(нервозность)等有意義的語義所組成的。 「恐懼」的語義出現在小說中第一個章節並伴隨著主人翁(不只限於描述主人翁,其他人物也使用到「恐懼」)慣穿在整部小說中。它們出現在作品的上下文中,並與小說中不同的情節片段緊緊相連。因此,這些詞彙形成了一種狀態,而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從他打算犯罪到成為罪犯,他一直是處於恐懼的狀態:每次這個年輕人

從一旁走過的時候,都有一種病態的膽怯的感覺,他為此感到羞愧,於是皺起眉頭。他欠了女房東一身債,怕和她見面。從某個時期以來,他一直處於一種很容易激動和緊張的狀態。患了多疑症。他是那樣經常陷入沈思,離群索居,甚至害怕見到任何人,而不單單是怕與女房東見面。可是這一次,到了街上以後,那種怕遇到女債主的恐懼心理,就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第一章第一節)。瞬間的恐懼,壞的預感,在拉斯柯爾尼科夫接到母親的來信時,一湧而出地表現在主人翁的行為舉止、外表上,並緊箍住他無(下)意識的感受,但這並非是真正的恐懼,而是他的「預感」:“那麽拿來,看在上帝份上,拿來吧!”拉斯科利尼科夫焦急地大聲說,“天哪!” 不一會兒,信

拿來了。果然不錯:是母親從P省寄來的。他接信的時候,連臉都發白了。他已經很久沒接到過信了;但現在還有點兒什麽別的心事揪緊了他的心。 “娜斯塔西婭,你出去吧,看在上帝份上;喏,這是你的三個戈比,只不過看在上帝份上,你快點兒出去吧!” 信在他手裏抖動著;他不想當著她的面拆開來:他想獨自一人看這封信。娜斯塔西婭出去以後,他很快地把信拿到唇邊吻了一吻;然後又久久地細細端詳信封上地址的筆跡,端詳曾經教他讀書、寫字的母親那熟悉而又可愛的、細小的斜體字。他不忙著拆信;他甚至好像害怕什麽似的(第一章第三節)。他害怕與女債主見面,他那種‘小小的’害怕與他企圖謀害比較起來的‘害怕’:“我正要下決心做一件什麽樣

的事情啊,但卻害怕一些微不足道的瑣事!”他想,臉上露出奇怪的微笑。“嗯……是的…事在人為嘛,他卻僅僅由於膽怯而錯過一切……這可是明顯的道理……真有意思,人們最害怕什麽呢?他們最害怕邁出新的一步,最害怕自己的新想法… 我就這麽害怕,說不定什麽時候,如果真的要去幹那件事的話,又會 怎樣呢?……” (第一章第三節)在拉斯柯爾尼科夫接近他實驗並且必然成為罪犯的關鍵性時刻,他的自我盤算所喚出的並非單純的恐懼、害怕:拉斯科利尼科夫這時已經走過去了,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談話。他輕輕地、悄悄地走了過去,竭力不聽漏他們的每一句話。他最初感到的驚訝漸漸變成了恐懼,仿佛有一股冷氣掠過他的背脊。他得知,突然意想

不到地,完全出乎意外地得知,明天,晚上七點整,莉紮薇塔,老太婆的妹妹,也就是和她住在一起的唯一的一個人,不在家,可見晚上七點整只有老太婆獨自一人待在家裏(第一章第五節)。在表現情緒(感)認知時,不可避免地往罪犯的同義詞方向靠攏(下流、可惡、低賤、惡劣),並且重複使用。儘管拉斯柯爾尼科夫的任務是戰勝平凡人最終的恐懼,畢竟,實驗真正的宗旨正是戰勝恐懼的殺害。拉斯柯爾尼科夫手足無措乃至初於害怕的噁心,對他來說,真正重要的是在這場實驗的殺害中,不論任何的恐懼都不會發生,這是因為他所擁有的「權力」,也因此他會被諒解,而並非這樣地害怕。從前他偶然想象這一切的時候,有時他想,他會很害怕。但現在他並不十分害怕

,甚至完全不覺得害怕(第一章第六節)。他自己感覺到,每一瞬間手都越來越麻木,越來越僵硬了。他擔心會放開手,把斧頭掉下去……突然他好像頭暈起來(第一章第七節)。主人翁所有的情況完全是互相矛盾的,他看似什麼都不怕,但在同時,作者卻指出他無力麻木的雙手及暈眩的生理反應。這些都是虛弱的標記。「可怕」一詞在小說中意味著「非常可怕的」,他被作者歸入到一連串語義的形容詞,這不僅僅是加強語義詞彙「不習慣(不適)」,而且與另一些反(負)面情緒的詞彙相互輝映,例:憂鬱、折磨、苦惱。而在這裡更一再地反映出作者在評斷豎立在拉斯柯爾尼科夫「我是顫抖的畜生亦或是權力的擁有者」這個問題的立場:他就這樣用這些問題折磨自己,嘲

笑自己,甚至是懷著一種強烈的愉快心情這麽做。其實,所有這些問題都不是新提出來的,不是突然產生的,而是早已使他感到痛苦的老問題,很久以前的老問題了。這些問題早就在折磨他的心靈,使他痛苦到了極點。所有現在的這些煩惱早已在他心靈裏產生了,後來逐漸增強,日積月累,最近更發展成熟,形成一個可怕、古怪、不切實際的問題,以這個問題的形式凝聚集中了起來,這個問題開始折磨他的心靈和頭腦,不可抗拒地要求得到解決(第一章第四節)。恐懼在過度的神經質氣氛中並沒有延續下來,而是讓它重重地震激了主人翁。杜斯妥也夫斯基並沒有明確地指出恐懼的理由,恐懼多半是變成逐漸地、經常性地伴隨著主人翁,就如同呈現出來的病態狀態:他已經躺

了一個月的樣子;有時又覺得,還是在那同一天裏。但是那件事——那件事他卻忘得幹幹淨淨;然而又時刻記得,他忘記了一件不能忘記的事,——他苦苦回憶,極其苦惱,痛苦不堪,呻吟,發狂,或者陷於無法忍受的極端恐懼之中。於是他竭力掙扎著起來,想要逃走,可總是有人制止他,強迫他躺下,他又陷入虛弱無力、昏迷不醒的狀態。終於他完全清醒過來了(第二章第三節)。好似殺害對拉斯柯爾尼科夫是‘全面性的勝利’,儘管這個勝利帶來未能預料的紛爭;但在他的計畫中並沒有第二次的殺害,然而,當他犯罪之後,害怕並沒有馬上降臨,相反地,它是慢慢成形在拉斯柯爾尼科夫的靈魂之中。從另方面來說,恐懼帶著某種害怕的成份,並混合著極端厭惡,這所有

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殺害了在整個社會環境下所認定的多餘人:他越來越害怕了,尤其是在完全出乎意外地第二次殺人以後。他想快點兒逃離這兒。如果那時候他能較為正確地想象和思考;如果他哪怕還能考慮到自己處境的困難,考慮到他已毫無出路,考慮到他是多麽不像話,多麽荒唐,同時能夠理解,要想從這兒逃走,逃回家去,他還得克服多少困難,甚至還得再幹多少罪惡勾當,那麽很有可能,他會扔掉一切,立刻前去自首,這甚至不是由於為自己感到害怕,而僅僅是由於對他所幹的事感到恐怖和厭惡。他心中的厭惡情緒特別強烈,而且時刻都在增長(第一章第七節)。我們可在本文中看到許多由「可怕(ужас)」一詞所衍生出來同源詞(ужасающий,уж

асный,ужасающие)。我們歸納它能夠呈現出以下的語義:1.表現出非常害怕,非常恐懼。非常沉重、悲慘。2.非常壞、下流、糟糕。3.顯示出某種極大的程度,亦或是超出一般的極限。而杜斯妥也夫斯基最常使用第一種及第三種語義來描寫拉斯柯爾尼科夫。另外,關於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夢境,無疑地,延伸並反映了現實中所發生的。夢不僅無法緩和他內心的緊張和焦慮,相反地,更加深了他心理狀態的不適。杜斯妥也夫斯基也預告了拉斯柯爾尼科夫夢境的內容,而在病態的狀況下夢境通常有著不尋常的高潮性,並與現實情況相互呼應;因此,作者不斷刻劃出古怪駭人的畫面。這樣病態的夢境,總是長時間改變並描繪出強烈地潰敗印象,並緊張著人類

的感官。拉斯柯爾尼科夫第一個夢境已經證實了早在他犯罪以前的下意識:拉斯科利尼科夫作了個可怕的夢。離城邊最後一片菜園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家酒館,這是家大酒館,每當他和父親出城散步,路過這家酒館的時候,它總是會使他產生極不愉快的印象,甚至讓他感到害怕。那裏總是有那麽一大群人,狂呼亂叫,哈哈大笑,高聲謾罵,聲音嘶啞地唱歌,根本唱不成調,還經常打架;常常有一些醉鬼和面貌很可怕的人在酒館周圍閒逛……一碰到他們,他就緊緊偎依在父親身上,渾身發抖(第一章第五節)。在侷限的上下文中,所描繪出來的拉斯柯爾尼科夫第二個夢已經壓入「恐懼」的語義。這樣的手法能夠喚出讀者的「害怕」:他脫掉衣服,像一匹給趕得筋疲力盡的馬,渾

身發抖,躺到沙發上,拉過大衣蓋在身上,立刻昏昏沈沈進入夢鄉……天色已經完全昏暗的時候,他被一陣可怕的叫喊聲驚醒了。天哪,這喊聲多麽嚇人!這樣的號哭和哀號,這樣的咬牙切齒、眼淚、毒打和咒罵,這樣一些極不正常的聲音,他還從未聽過,從未見過。他不能想象會有這樣殘暴的行為和這樣的狂怒。他驚恐地欠起身來,坐到自己床上,一直呆呆地一動不動,痛苦萬分。但打架、號哭和咒罵卻越來越凶了。使他極為驚訝的是,他突然聽出了女房東的聲音。她哀號、尖叫,數數落落地邊哭邊嚷,匆忙而又急促地述說著,以致無法聽清,女房東在哀求什麽,——當然是哀求人家別再打她,因為有人正在樓梯上毫不留情地毒打她。由於憤恨和氣得發狂,打人的人的聲

音聽起來是那麽可怕,已經只聽到嘶啞的叫喊,不過打人的人還是在說什麽,說得也很快,聽不清楚,急急匆匆,上氣不接下氣。突然拉斯科利尼科夫像片樹葉樣簌簌發抖了:他聽出了這個聲音;這是伊利亞•彼特羅維奇的聲音。恐懼像冰一樣包圍了他的心,使他痛苦異常,仿佛把他給凍僵了……不過,這陣持續了足有十來分鐘的吵鬧聲終於漸漸平靜下來了。拉斯科利尼科夫渾身癱軟無力地倒到沙發上,可是已經不能合眼了;他十分痛苦地躺了約摸半個鐘頭,感到極端恐懼,簡直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和恐懼,以前他還從未經受過(第二章第二節)。拉斯柯爾尼科夫所害怕的特別在於他無法說服自己就像是「拿破崙」,而他也漸漸明白自己是個「顫抖的畜牲」。而自己就像

一般人一樣無法承受這個可怕罪行後果,他向自己承認因為‘罪’使他遭受到那麼多的折磨、煎熬。他是真的跨過了,但是他無法戰勝普通人,他更無法跨越自己:因此我徹頭徹尾是一隻蝨子,”他咬牙切齒地補上一句,“因此,也許我本人比那只給殺死的蝨子更卑鄙,更可惡,而且我事先就已經預感到,在我殺了她以後,我准會對自己這麼說!難道還有什麼能與這樣的恐懼相比嗎!噢,下流!噢,卑鄙!……噢,我對‘先知’是怎麼理解的,他騎著馬,手持馬刀:安拉吩咐,服從吧,‘發抖的’畜生!服從吧,發抖的畜生,而且,不要期望什麼,因為這不是你的事!他的頭發都被汗濕透了,發抖的嘴唇乾裂了,呆滯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天花板(第三章第六節)。拉斯柯爾尼

科夫並沒有在自己所犯下的罪中找到出口,相反地,他沉重的揹負這份罪,並處在無以言喻的憂鬱及驚慌中;處在「一團亂的精神狀態之中」,害怕已經引導拉斯柯爾尼科夫逼近尖銳劇烈化的病態心理狀態前進,朝著滿滿地緊張潰敗出發:他當然不能,而且也不想注意自己的病情。但是所有這些不斷的擔憂和內心的恐懼,對他的病情卻不能不產生影響。如果說他雖然在發高燒,卻沒有完全病倒,那也許正是因為這內心裏不斷的憂慮還在支持著他,不讓他倒下來,讓他的頭腦保持清醒,不過這種狀況是人為的,暫時的。 他無目的地徘徊著。太陽正在慢慢地落下去。最近他開始感到一種特殊的煩悶。這煩悶中並沒有任何特別刺激他、讓他特別傷心的東西;但是他卻感覺到,

這愁悶是經常的和永恆的,預感到這令人沮喪的、無情的煩悶將終生伴隨著他,無窮無盡,預感到他將永遠站在那“一俄尺見方的空間”。通常,在黃昏時分,這種感覺會使他更加痛苦(第五章第五節)。無論是看起來或是感受,拉斯柯爾尼科夫一直處在恐懼的狀態,偵查員盡量不去打草驚蛇地配合著他演出,而這一切的場景也描繪出了恐懼。本文中的上下文讓我們清楚地明白拉斯柯爾尼科夫是個擁有強烈激情的人,他的情緒中有著激烈的情緒起伏,尤其是對於母親與妹妹的愛與憐憫乃至於對於偵查員的恨意。恐懼的感受在小說中不單籠罩著拉斯柯爾尼科夫,因在這本小說中恐懼的感受無所不在,更成為小說中與眾不同的活動。這樣的感受不僅發生在他們的行為,更是出現

在每位主人翁週遭的環境、居住的城市街道惡劣的環境,其中就以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的房間便可得到印證:這是一間很小而且十分簡陋的陋室,只有六步長,牆紙已經發黃,落滿了灰塵,而且都快從牆上掉下來了,小屋那麽矮,個子稍高一點兒的人在屋裏會感到提心吊膽,老是覺得,似乎頭就要撞到天花板上(第一章第三節)。被杜斯妥也夫斯基所指出來人物的苦難心理是如此深刻,他們成為外來顯而易見的感受,並且製造出讓肉體痛苦的印象。杜斯妥也夫斯基則選擇採用非口頭的方式來表現。而主人翁那些生理的狀態,生命活力的過程,健康的狀況及非健康器官職能作用;作者強調了心的作用,特別是呼吸及不正常的出汗,逐漸黯淡的思考能力,這一切作者並沒有明

確界定生病的肉體及靈魂的痛苦。而其他的人物則是使用對話或是行為逐漸把拉斯柯爾尼科夫逼上「瘋癲」的狀態。在本文當中我們找出「病」的語義範疇,並明確的計算來證明我們先前所提出高出現頻率的關鍵詞:病的、生病、病態等在小說中共被使用148次。發抖、顫抖等在小說中共被使用49次。發白、白、變白等在小說中共被使用57次。冷、發冷等在小說中共使被使用32次。熱病、發燒等在小說中共被使用19次。為了表現出‘病態神經質’的主人翁情況,比較、成語、隱喻即是作者所使用的不同語言手法。這些方法可以強調出主人翁的痛苦;作者在生理及心理的病痛方面都描繪出相似的現象,並在適時的時候給予治療或是希望,如此一來,在小說中,生理

與心理的苦痛同合而為一。另外「恐懼」一詞在小說中極為重要,由於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無法戰勝他所謂的平凡人的恐懼,他所剩下的僅是一份良知和成為人的渴望。「恐懼」一詞的語義範疇在整部小說中幾乎無所不在,即便是在拉斯柯爾尼科夫出現改正自己犯罪的希望,使他感到自我安逸,但是恐懼還是使他退縮。在小說《罪與罰》中,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作者的思想與善於使用‘名字’的證據。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即是這樣產生的:主人翁嘗試著「非罪犯」並企圖維持正常的生活,深信不論任何病態般的心理轉折,其最深層的意志力及理性仍然停留在自己的靈魂中。在這六個章節中,對他自身嘗試的證據,反而成為他折磨的爭戰。對於拉斯柯爾尼科夫來說,他

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觀察力敏銳的偵查員,更要面對的是良心的譴責及潰敗。因此,作者在最後安排了拉斯柯爾尼科夫與書中既樸實又沒受過教育的女主角索尼亞相遇。В.Е.Холшевников說過:「唯有出於自願性的懺悔,才能終止不幸的日子,重返人群。」恐懼、痛苦、憂鬱的氣氛逐字逐句地貫穿整部小說,而杜斯妥也夫斯基賦予自己筆下主人翁敏感的特質,也給予了特別的懲罰。在小說的一開端,拉斯柯爾尼科夫似乎也預感到了他的實驗殺害將會帶給他極大的折磨。而在小說中所謂的懲罰的形成,最主要的是使用隱(借)喻手法完成,例如:恐懼、病痛、傷口、病態的靈魂等。杜斯妥也夫斯基曾提出這樣的疑問:病痛是罪犯自己引起的,還是某種藉著自己

的內在,而這些內在伴隨著某種類似病痛的現象?而這樣的疑問卻能特別補充及呼應病態的心靈動機。我們可以再細看左西莫夫對主人翁拉斯柯爾尼科夫所下的評語中: 據他觀察,病人的病,除了最近幾個月生活上惡劣的物質條件,還有某些精神因素,“可以說是許多複雜的精神和物質影響的結果,如驚慌、擔心、憂慮、某些想法及諸如此類的影響”。拉斯柯爾尼科夫最主要的形象及是他的情緒(感),平日的生活、談話交鋒、遷移,甚至是葬禮,這些都一再解釋並對抗或是反映出他的內心世界。然而,幾乎拉斯柯爾尼科夫所有的思想上的轉折或是感受,都與他在散步時所感受的所想的有關。而這正是作者特別描寫的,所展現出來的不僅是主人翁外在的生活、行為、舉止

、或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件,更多少可以描繪出主人翁緊張的內心生活,而這些正是可以解釋包含在小說中既積極又出現頻率高的大量詞彙,這一切都是與主人翁情感世界、感受、感覺息息相關。詞彙,語義範疇「情緒、感受、狀態」息息相關,而這一切在小說口語中大量地出現。瞭解了主人翁在小說中的心理及情緒的狀態,並衍生出所謂的‘術語’。在《罪與罰》的小說中的術語為:病(болезнь)、恐懼(страх)、苦難(страдание)、憂鬱(тоска)、折磨(терзание)、痛(боль)、害怕(ужас)。分析語義範疇的詞彙,被稱為情緒及狀態,作者多樣及寬廣的語言手法,持續強調並抓住讀者的注意力,而這些用在內心的

對話,散佈在他無法意料的行為。這些詞彙能夠形成所謂的「常數」,這些詞與作者個人有很深的淵源。他們是形成思維及整部作品的概念及思想的訊息。從一方面來說,作者採取有限的語言方法,能夠使恐懼、折磨、痛苦、病痛,成為有意義的語義。並選擇他們成為整部作品中的關鍵詞,使他們成為明確的情緒主導思想。從另一方面來說,作者向讀者揭示主人翁狀態的詞彙手法是相當寬廣的。作者使用成語、比較、生動的手法,最大化的隱喻,引導出最大值的語義。在狹窄的上下文中,作者使用高頻率與明確同語義範疇所形成的詞彙:痛苦、病痛、恐懼。並形成具體的「情緒及狀態」的詞彙。它們能夠輔助文藝思想展開,完成組成情節的功用,幫助讀者了解「罪」的本質

,了解拉斯柯爾尼科夫他所感受的感受,形成負面情緒的主導。

心光有愛:映照生命的幽谷

為了解決果斷同義詞的問題,作者林幸惠 這樣論述:

  監獄內的教誨師與各科員們,為讓受刑人從錯誤中學習,用各種方法諄諄教誨,幫助受刑人明辨是非,以回歸社會步上有用的人生道路。教誨師們彷如是高牆內指路的明燈,照亮著受刑人昏暗的心地。   作者採訪記錄監獄內教誨師與管理人和受刑人的生命故事。希望藉此書的紀錄能啟發讀者,穿越紛雜的世相,看到這世界的苦難幽深角落。無論在何種情境下,無論身體是弱不禁風,或是健碩粗壯,只要不自羈絆,其實人還是有潛力,發揮自身的光芒,為社會盡一份心力,讓這個世界更美好。 專文推薦   賴文玲  法務部矯正署宜蘭監獄教誨師   王貴祥  北京 清華大學建築學院教授   前言            

在暗處看見光 推薦序 飛越高牆的慈濟青鳥         撰文/賴文玲 高牆內的十八盞心燈         撰文/江智超 第一盞心燈       監獄從來沒空過 第二盞心燈       再見不是終點──監獄是社會的縮影 第三盞心燈       改變不能只說道理 第四盞心燈       孩子需要約束力與方向 第五盞心燈       自我超越是人類存在的目標 第六盞心燈       善的使命以善養德 第七盞心燈       去感受別人心中的愛 第八盞心燈       有期待的目標,意志力就會正增強 第九盞心燈       有勇氣走向有用之路 第十盞心燈       英雄難過心魔關 第十一盞心燈

     孝順不能等 第十二盞心燈     貪污與犯罪都是學習而來的 第十三盞心燈     別在傷口上撒鹽 第十四盞心燈     只在乎自己無法適應社會 第十五盞心燈     刻痕的標記──刺青 第十六盞心燈     放下自己的志工精神 第十七盞心燈     一勤天下無難事 第十八盞心燈     在被安置之處播種光 後記             讓心念轉向正向能量   前言 在暗處看見光        當我們漫步走過世界,有人在小島度假中,突然被持槍威脅交出錢財,卻遇到有人出手相助,所以能無事平安回家。有人則是佯裝好意在機場,送你一包粉,就足夠讓你傾家蕩產遭受牢獄之災。   這世界

充滿神奇又不可思議的事物,生命無時無刻都在接受挑戰,無常且短暫,所以人必須不斷地抉擇與判斷: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做了變得更好,或做了會變得更糟,或者現在做了很好,未來卻更糟。但遇到無可避免的,不能逃脫的情境,或面對不能改變的命運,也就是等於到了最後的機會,去實現最高的價值與最深的意義,但最重要的是對苦難採取什麼態度,用什麼態度來承擔苦痛;如何才能冷靜果斷地處理。   證嚴法師說:「逆境可遇不可求,不要浪費。」若還能對所有的遭遇,懷著淡定而超然的心,或由宗教信仰,或花草樹木,抑或是晨曦夕陽美美的一瞥,相信人都會得到一些安慰的。尼采說,「懂得為何而活的人,幾乎任何痛苦都可以忍受。」   即使

在高牆內,相信只要覺察出困惑,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使命,發大心立大願,找出了利他奉獻的目標,堅持自己的意志力,就能增強忍受煎熬的耐力,也能轉動後悔又痛苦的情境,看見光芒。   有一天與友人去監獄送書,剛到大門口,朋友打電話來,問我在哪裡?我漫不經心地回她:「在監獄」,「嗄!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啦?」朋友緊張又驚嚇地大叫,仿彿我已掉落地獄。   當我要回家時,突然又有朋友打來,「妳現在哪裡呀?」,「剛出監獄!」於是她屏息一下,接著小心翼翼地問:「那, 妳沒事了噢?」   監獄,是一座在高牆內與世隔絕的地方,是犯下罪行的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而失去自由之處。因此談起監獄,總有一種恐怖又

神祕的感覺。   可是,高牆外的人們還不曉得,牆內教誨師與各科員們,為了讓受刑人從錯誤中學習,在此轉捩站,以睿智和悲憫的眼光,用各種方法,諄諄教誨,幫助受刑人明辨是非,啟發人傷我痛的悲心,在未來出獄後能夠不再陷於誘惑,而免於兇惡,回歸社會步上有用的人生道路。教誨師們彷如是高牆內,指路的明燈,照亮著受刑人昏暗的心地。   這地球,沒有人是獨立存在的,所有人事物是連動的,每個選擇都會影響他人,即使是心靈的悸動,波瀾,微微的漣漪,都會產生所謂的蝴蝶效應,所以,每一個事件的發生,我們都多少有一點責任。但只要是能帶著善念,去做所有的決定,無形中也會促進人世間善的循環,因為蒼生安樂,自己才會得安樂。

  感恩能執筆記錄監獄內教誨師與管理人們的慈悲,在採訪過程中,敘事故事的河流,出現著惆悵和憂傷,因為受刑人那些不為人知的祕密,都深藏在幽暗深處,由此造成了生命的風暴和潮汐。但教誨師們,時而菩薩低眉,滿懷悲憫,時而金剛怒目,策馬入林,但也無法置身事外,悲憫之心,發出的光芒,映照著教誨師們以真誠的愛在拔除苦難,在悠長的歲月中,苦口婆心地說盡了千言萬語,用盡了千方百計,只要有人幡然悔悟,就是對他們最大的餽贈了,因為只為眾生得離苦,是他們最大的使命。   此書中雖是真實案例,但均為化名,以保護個人隱私,希望藉此書的紀錄能啟發讀者,穿越紛雜的世相,看到這世界的苦難幽深的角落,明白了這世界,不是只圍繞

著自己在轉。無論在何種情境下,無論身體是弱不禁風,或是健碩粗壯,只要不自羈絆,其實人還是有潛力,發揮自身的光芒,為社會盡一份心力,讓這個世界更美好。   在此讓我們一起來為《心光有愛》本書打開心的燈罩,拂去生活中的汙垢與灰塵,在本書的十八盞心燈中,一路指引著迷途人,但願最少有一盞燈,能點亮您與我,也能照亮周遭,令世間一切閃耀生輝。 推薦序 飛越高牆的慈濟青鳥   「犯人不是關起來就好,幹麼去監獄關懷陪伴?」很多認識幸惠老師的人,一聽聞她近來老往監所跑,就不禁好奇地詢問。沒錯,監所是刑事司法執行的所在,也是普遍認為磁場不佳的陰晦角落,一想到那群刺龍刺鳳、罪無可赦的大哥,關他也只是剛好而已

,怎會想要進來關心他們?   對於公平正義的伸張,人們能想到快速解決的方式,便是將罪犯審判、懲罰。然而,古代刑罰的「隔離主義」及「應報原則」雖符合一般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期許;但是,監禁囚犯真能消弭犯罪,讓這個社會變得更加美好?犯罪問題仍舊層出不窮,難道任其生生不息、永無止盡的輪迴?   美國國家科學院二○一四年犯罪調查報告指出,長期監禁並無「預防效果」,監獄只是暫緩犯人再次犯罪的時間,無法有效阻止其出獄後再犯罪。犯罪成因錯綜複雜,犯罪現象只是反映社會整體的價值觀,如果一再用「次等公民」或「社會邊緣人」的排斥眼光,只會強化彼此的對立與仇視。所以,究竟要如何打擊犯罪?真的只能靜待警察抓

壞人,白白浪費社會資源和成本?!   雖然犯罪學者主張:每個社會都有挫敗型的失序者,犯罪是社會的正常現象;但種種學說正說明:「貧窮」是社會難治的病,「低階層副文化」更是犯罪的溫床。實務研究也顯示:大部分受刑人處於社會底層,種種的悲劇造就他們有愛的缺口,甚至是早期創傷累積的受害者。等到長大後傷害自己或別人,來表達對社會不公的反擊,以獲得心理最初的補償。反思社會對低階層和弱勢者的冷漠鄙視,乃至對罪犯動輒處以刑責懲罰,似乎一勞永逸;然而,一代傳一代受挫經驗的複製,一件又一件矚目案件的發生,也逼著人們不得不省思,這個社會將付出多麼慘痛的代價!   監禁人犯於高牆和刺網內雖為必要之惡,但現代刑事政策

趨向「矯正處遇」及「修復式正義」,認為隔離監禁是便宜之計,只會造成行為人對社會更加不滿和不平,引起更多對峙的紛爭和事端。以教育刑代替懲罰刑,並修復加害人、被害人與社區的關係,期許三面均贏,讓犯罪人順利復歸社會,才是司法處遇的最終目的。輔以「醫療預防模式」和「教化療癒理念」,把犯人當病人看待,當成個案好好輔導治療,讓他感受被陪伴、接納、包容,而願意做出改變的契機,才是杜絕再犯的根本之道。   慈濟志工團隊長期入監深耕,即是以人性關懷為立基點,落實「生命教育」和「品格教育」,以同理心去了解、傾聽和注視,期盼收容人在此脫胎換骨、改變宿命,回到社會上成為有用的人。慈濟人飛越刺絲高牆,樂當穿梭鐵窗的希

望青鳥,相信唯有在感恩、尊重和愛中,拯救失落的靈魂才是生命的唯一出口。在這座被人遺忘的牢籠中,我望到人性最偉大的光輝,也看到人間最崇高的大愛!   在此也呼籲社會大眾,重新思考親子生活、教育體制、就業系統和社會福利等議題。司法是「社會道德的最後一道防線」,但公平正義必須建構於合適的家庭教育、學校教育、社會教育之上。社會應以慈濟為師,給予低階層和弱勢者關懷、支持與救助,絕對是刻不容緩之務,而逐次改善社會結構也是政府必須的作為。   欣聞幸惠老師的大作即將出版,這本老師辛勤走訪各監所,筆下描述的監所實況是如何樣貌?作學生的我引頸期盼。老師的無私奉獻深深感動著我,相信也會帶給讀者不同的見解和思考

,若有進一步想為社會多做些什麼的悸動,那麼,老師辛勤筆耕的初衷,就已獲得滿滿的回報。在此感恩老師的愛心撰寫,也感恩大家的用心閱讀。 文/賴文玲──法務部矯正署宜蘭監獄教誨師 推薦序 高牆內的十八盞心燈   因爲參與慈濟志業,而認識幸惠師姊達二十年。身在醫生世家的幸惠師姐,家庭環境富裕,及長後從事醫藥業,事業有成,卻不喜奢華,常念蒼生,熱衷行善。三十年前毅然拋棄事業,立志追隨 證嚴上人,吸取 證嚴上人智慧精華,久經薰聞法香之後,便發願推廣靜思人文工作。近年來親證 上人智慧語錄,改變無數慈濟家庭,從唯我獨尊的貢高我慢,轉向感恩懺悔的慈濟大愛。讓師姊深深體悟到,醫病在醫心,醫心在開啟慧命,於

是從醫業轉向筆耕,撰寫慈濟勵志書籍,借書傳法,與廣大會衆讀者,善結好緣。   近日有機會隨同師姊,在福建廣東地區,與慈濟志工菩薩分享心得。每一場分享,極富趣味溫馨,聽眾迴響激烈。尤其是Q&A,問到人生難以圓滿的困境,除了用 上人的智慧回答之外,幸惠師姊會以其著作之書「用心祝福」才能「活出幸福」。希望疑惑者,借書中個案,來深切體會「用心的祝福」的意義,就是去我執,而達到智慧圓融的慈悲境界,指引大家找到幸福方向。   最近幸惠師姊,更是發揮了普天三無(天底下沒有我不愛的人,天底下沒有我不信任的人,天底下沒有我不原諒的人)精神,長期去監獄內,採訪對受刑人輔導的教誨師,他們如何為高牆內絕望的生命,

澆灌出希望花朵。也藉著每一個案闡明出「心為工畫師」的佛法真義,一念為天堂,一念為地獄,天堂與地獄往往就在一念間。   為此,幸惠師姊集結教誨師們說的個案,以及管理者的心聲,著作成《心光有愛》一本書,當我細讀幾篇,文章內容,是借受刑人的故事,來警惕自我,人不要被情緒綑綁,不要被無名怒火燒心,才不會鑄下大錯。其次這本書,列舉了很多更生人教育工作者,開導一時犯下大錯之人,打開生命死結,找回自信,重新擁抱社會。相信人心本善,衹要有決心,善念開啟,便會自己掌控人生,活出奇蹟。   同時我們也要呼籲,以寬容心面對更生人,修補心靈創傷,更生人無法全靠自己力量就好起來,他們更需要社會以愛相陪。我們是不是要

更有耐心,更有包容心的來引導他們走上一條光明之路。   同時,我們也要對於無辜的被害人及家屬感到憐惜,給予最大的照顧。幫助他們快速走出陰霾,療傷止痛。相信,社會上多一份愛,就少一份仇恨,讓這個社會更健康,更和諧。讓每個人都能感受大愛光照,如千年暗室,一燈能明。 文/江智超 後記 讓心念轉向正向能量        在我們的生命之火,即將黯淡奄奄一息的時候,有人吹上一口氣,使光焰重現,我們會懷抱最深的感謝,如同有些觀念,點燃我們內心的電光石火,讓我們轉念,讓我們歡喜,讓我們感恩,但能否讓念頭延續不滅,還是得靠自己的努力。       曾聽到一位法師,回答一位生了智障兒的母親說:我寧願相信

,您的孩子是菩薩,他是來替眾生承擔苦難的。當下的觀點讓那母親轉念釋然了。   為什麼有人一出生就處於淚水與苦難中,有時候,受害人往往會變成加害人,甚至也是暴力循環的受害者, 因為接受到的訊息,只有用暴力才能解決問題,為了保護自己,只有用暴力來對付,因為他沒有學會其他的方法因應。有時候,必須在情緒上,審視自己,找出為什麼會做的理由,犯罪大都始於觀念的偏差。   曾經在一場導讀會上,分享精神病患的笑話,希望能博君一笑,想讓氣氛輕鬆,沒想到,會後有位聽眾過來提醒我,   「您知道精神病患的家屬,多麼痛苦嗎?他們的日子過得多艱難嗎?」當下,我非常懺悔,沒有去同理周圍家屬們的感受,趕緊合掌感恩他的

提醒,我們往往都沒去感受病患背後親人的立場,他們的笑話講一次只有三分鐘,但家屬們,卻是天天時時刻刻都必須生活在哭笑不得,憂心忡忡的世界裡。   由此聯想到受刑人,他們的背後,承受悲歡離合的家屬。因為如同書中的案例, 「如果我們也經歷這樣的事,旁邊的情況會怎樣?」因為紀錄他們對受刑人的教誨,從此,我也學會了退一步多觀察,多敞開心胸來旁觀周圍人的感受,如同從別人的立場來看自己,是否更有慈悲與憐憫之心。   監獄內的教誨師們與各科主管們,他們殷殷期待社會能改變得更祥和,所以花了不少心力,希望促進受刑人的心理健康,讓他們更有仁慈心,重新以不同的方式,跟自己與跟他人和諧相處,找出解決問題的方法,修復

補償被害人與其家人衍生的悲痛,也對他人有所貢獻。像是高牆內的路燈,照亮路也照亮人心,讓他們看到方向。   古代刑法處罰犯罪行為,講求隔離主義及應報主義,但在大約自一九七○年代中葉開始,一些司法人員和被害者團體開始注意到被害人於傳統的刑事訴訟中,不被重視的境況,只是個被傳喚來作證的證人。為了促使被害人及其家屬的傷痛被國家重視,為了讓犯人認識他造成怎樣的傷害,給犯人道歉或彌補的機會,所以在加拿大、紐西蘭等地開始仿傚當地原住民的風俗,試行修復式正義。       關於「修復式正義」,維基百科的解釋大抵為:關於修復式正義(Restorative Justice,或譯:修復式司法)基於「和平創建」(

peace-making)的思維,主張處理犯罪事件不應只從法律觀點,而也應從「社會衝突」、「人際關係間的衝突」觀點來解決犯罪事件。強調「社會關係」的修復,亦即,當事者的權利、尊嚴應得到滿足,個人、團體與社區已損壞的關係亦得到應有的修復。換言之,社會復歸不只加害人,連同被害者及社區均需復歸的刑事政策理念──在國家制度保障下,透過任一方都不吃虧的程序,讓各方當事人早日回歸正常生活。執行修復式正義時必須避免強迫或誘騙被害者,以廉價條件原諒加害者,也要避免加害者假裝改過;尤在性侵殺人虐待等無法或難以回復的犯罪(這類犯罪容易讓受害者或其家人有嚴重心理疾病,這種病是難以治癒及控制的,病人會承受終身痛苦),

修復式正義更要謹慎使用,尤其是必須正視被害者與家屬的受害嚴重性,否則修復式正義會成為對受害者的嘲諷、重罪輕判的藉口、對犯罪的鼓勵及吃案的同義詞。   非常感恩此書的紀錄出版,沈慈夷師姐與楊濟昶師兄的導引與一路陪伴,還有陳秀琇師姐的鼓勵,在此深致感恩!更感恩監獄裏典獄長與各科室主管們的接受訪問,才能將此書順利出版。此書的版稅將捐給宜蘭監獄,作為回饋他們對受刑人的用心與教誨。   殷切盼望高牆內與牆外的人,因閱讀此書,更能體會大家的期盼,而善自珍重,把軟弱的時刻與暗彈的淚水,化為勇氣,超越困境,找出生存的目的與責任感,因而活出生命的使命。   證嚴法師說:提燈照路,是一種光明的象徵,希望人人

不只在元宵節提燈,要永遠點燃智慧之燈,不只自照心路,且能燈燈相傳,照亮人人心的道路。